吃得太飽
號角月報加拿大版 二零二二年六月
吃得太飽的經驗偶爾有之,饑餓的感覺似乎很陌生。雖然出生在一個物質缺乏的年代,童年時家境也不見得富裕,但在吃方面,還算得上是飽足的;縱然食材都是平價貨,但從未有過三餐不繼,捱饑抵餓的苦日子。投身社會之後,生活逐漸改善,想吃的東西幾乎都買得起、吃得到;當然,我們追求的,不外是填飽肚腹的基本餐食,絕非甚麼鮑參翅肚、山珍海錯。
我堅守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剩餘飯菜、煲過湯的湯渣(料)絕不丟掉;外出飲茶晚膳,吃不完的東西一律「打包」;除非食物變壞不能吃,否則全往肚裡送,就是捨不得,不想浪費。聽說有些人從不吃隔夜食物,吃剩的一概不留,全倒進盛載廚餘的綠桶內,這是個人選擇,只是我不在其中。
至今,非洲仍是饑餓人口最多的大洲。相信很多人都看過非洲饑民的照片—大大腦袋、皮包骨頭、極度營養不良的「火柴人」,餓得不顧一切在吃牛糞的孩童,以黃泥餅充饑的人們……令人心酸,慘不忍睹。聯合國轄下的「世界糧食計劃署」早在兩年前發出預警,局勢變差,加上疫情帶來的國際經濟封鎖,全球至今有二億七千六百萬人即將餓死。沒想到被譽為「糧食之國」的加拿大,也有不少人要倚靠食物銀行提供的食物維生。那我們應否少吃「暴肥餐(buffet)」,婉拒「大食會」的邀請?吃得太飽,損害健康;吃得太多,對不起饑餓的一群。
李鄭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