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長安
西安,古稱長安,在長達1,200年間,曾為西周、秦、漢、隋、唐等13朝之都。導遊詞曰:老子寫經、李白賦詩、幽王寵妃失天下、明皇玉環結連理,統統在此。一言以蔽之,徜徉皇家遺址,流連街市小巷,穿梭山野之間,處處與古蹟並肩而行,時時與歷史流變相逢,眼目映恢宏,肺腑浸滄桑。
作者與守城卒合照
被車流夾在路中
西安與長安的分野還是鮮明的,一如前世與今朝,容不得錯亂。那一日,下得規模最大且保存最完整的明代古城垣,與「守城卒」合影了,便出南門往鐘鼓樓去,不意被身前身後的車流夾在路中!坦然昂首者衝出車陣,獨留外來客失了入鄉隨俗的所有勇氣。窘迫焦灼之時,記憶突然回旋起多少年前的《紅高梁》插曲:「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莫回呀頭,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十九呀......」突得重圍,不由解嘲:原來西北高梁酒是為過馬路釀的,這力道還真「厚積薄發」!
雖然說來可笑,但過馬路這等閒事,足令國外觀光客發一身冷汗卻是千真萬確。這不是在沒交通標誌的地方亂穿馬路,而是走在人行橫道上;即使在綠燈指示下,也須提著所有的機靈勁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事實上,讓人膽怯的還不止車不讓人,車不等人也心驚。就說到站的公共汽車,乘客前腳才剛落地,後腳還在車上哪,車竟已經向前滑行了。在北美,可沒哪個巴士司機敢這麼駕駛,萬一誰重心不穩而跌倒受傷,那賠償還了得?曾有乘客在紐約地鐵受傷,最高法院判賠$28,590,000;又有在地鐵踩到鴿子排泄物、滑倒者,獲賠$6,130,000。人命,不比區區一兩分鐘時間更珍貴?
道德自覺沒蹤影
在國外久了,回國就水土不服了。步出號稱世界第八大奇跡的秦始皇帝陵博物館,一眼看到未曾見過的火晶柿──核桃般大小,通紅剔透,袖珍誘人;一箱兩層,八元人民幣。誰承想那奪目秀色下另有機關:第一層20個,第二層居然稀稀落落只得12個。更具震撼力的,是聽聞此戲劇化情節後,親友直呼:既知兩層,緣何不數?既未查勘,當然若此。言下之意,此非騙之過,乃失察也!為免不解鄉情者再上當,七嘴八舌,循循善誘:一不要在旅遊景區、旅遊品專賣店購物;二不可買包裝不透明的物品;三須核查箱裝品之內容數目......
火晶柿
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