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
剛移民多倫多,素未謀面的號角主編李鄭玉珊和她丈夫找上門來,原來是應我太太在香港的好友付託,為我倆的新生活和靈程引路。兩年後太太信主,而我輾轉再延了十年才受浸。受浸後感到既得神和人關愛,自己卻毫無付出,深覺慚愧。書生無用,但替號角寫點東西總可以的。沒想到念頭一起,即接到李鄭玉珊為《男男自語》欄約稿的電話;我滿口答應,寫了好幾個月,又想,結婚多年,夫妻感情不錯,如能與人分享一點感受,最好不過了。第二天,忽地又接到主編的電話,說號角正在改版,準備加《琴瑟和鳴》一欄,由我夫妻倆同寫,和鳴和應。我知這不是湊巧,該是神的安排。我倆不敢怠慢,要用心把欄目寫好,而寫的多是親身經歷過的事。不覺四年了,到二零零八年年底自覺要說的已差不多,才退出這寫作平台。我倆很珍惜這個機會,同寫一欄,彼此都是第一個讀者,正合檢視往昔,追懷舊日,真倍添情趣。那次改版,我也允諾在《多言多語》版中寫一專欄,自己取名《談情說藝》——平生接觸較多有關中國文藝的東西,有點感悟,算是歪理,能說出來也是心願。所寫的如能情藝交融最愜意,若只是談情或說藝也算應題,勉強讓自己過關。後《多言多語》改名《筆墨風華》,但仍用《談情說藝》。
李鄭玉珊有個諢名叫崔鶯鶯,誰都知道她行事急、說話快、催交稿從不口軟,有時截稿日期未到,已見電郵催促;但這諢名不是我起的,遲了交稿而被催促,我只會內咎。不是嗎?號角的主力員工屈指可數,而急著要處理的事情堆疊如山,遲交稿等於添煩添亂,還敢替人起諢名嗎?況且道德淪喪,戰禍頻頻,末世情景在目,靈裡火熱的人能做多少就多少,豈能不急不快呢?正值號角創刊二十周年,在號手引領下,願角聲響徹雲霄,福音傳遍地極。
梁立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