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重婚違憲爭論再起

號角月報加拿大版 二零一四年九月

奧勒 萊克摩爾

著名一夫多妻社區

雖然加拿大的反一夫多妻法例，設立至今已有124年之久，但位於卑詩省東南部、距離溫哥華約480公里的邦廷富（Bountiful）社區，則是著名的一夫多妻社區。上世紀90年代，卑詩政府對該社區進行深入調查，除了重婚罪外，還調查是否有人涉及性侵，或販賣兒童等罪行。皇家騎警在1991年曾提出建議，檢控社區內的人士涉嫌重婚。不過，卑詩省政府檢控部門擔心，一旦檢控會引發有關禁止重婚，是否抵觸宗教自由的爭拗，而且最終可能敗訴，因此遲遲未提出檢控。

宗教領袖被控重婚

2009年，邦廷富社區的兩名宗教領袖──萊克摩爾（Winston Blackmore）及奧勒（James Oler）被控重婚罪，但基於當時政府內部犯了技術上的失誤，有關控罪被撤銷。不過，卑詩省政府當年就重婚罪是否違反憲法，要求卑詩最高法院作出參照式裁決。結果，卑詩首席法官在2011年裁定，重婚罪沒有違反本國憲法。經過三年研究後，卑詩省委任的一名特別檢控官，在上月14日再度起訴兩宗教領袖，犯上重婚及非法攜帶兒童出境等罪名，其中布萊克莫爾被指有24個妻子，而奧勒則有4個妻子，兩人將於10月9日接受初審。有傳媒採訪了一些過去20多年來關注該社區的人士，他們對於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社區內人士因重婚而遭檢控，感到寬懷。不過，筆者對於案件的前景不感樂觀，相信這不單對一夫一妻制度沒法提供堅挺作用，更可能帶來傷害；因為卑詩最高法院在2011年裁定禁止一夫多妻並無違憲，不足以阻止兩名被告，再次對上述議題提出憲法挑戰。究其原因，2011年的裁決並非就個別案件作出，而是一般性的參照式裁決，即是屬於參考意見，本身沒有法定約束力，無論是高等法院其他法官抑或卑詩上訴法院，甚至加拿大最高法院，均可能就案件的特殊性質，作出與參照不同的裁決。

一夫一妻為神創立

當年卑詩首席法官在作出決定前，肯定聽取了大量專家意見及曾經在一夫多妻家庭生活的婦女、來自邦廷富的婦女等作供，因此，對其他法官有重要參考價值；今次案件開審，預期代表被告的辯方律師很可能提出，並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一夫多妻制會對婦女和兒童造成任何損害。如果這論點獲法院法官接納，有關禁止一夫多妻的法例最終可能被法院推翻。筆者懷疑，這也許是特別檢控官要研究這麼久，才作出檢控決定的主因。即使今次審理案件的卑詩高等法院法官，或上訴法院，跟隨2011年首席法官的參照裁決，對案件作出審理；相信兩名被控的宗教領袖一旦被判罪名成立，最終可能把案件拖進加拿大最高法院，才可以為有關問題劃上句號。近年來，加國最高法院在涉及保障人權方面案件作出的裁決，讓筆者感到，有重視個人權利多於社會規範的傾向。支持一夫多妻制度的人士，很容易引用無人受害的觀點，換取最高法院法官的認同。希望這只是個人悲觀的看法，盼望大家一同為這案件禱告，讓由上帝為人創立的一夫一妻制度，得以在加拿大這個國家延續下去。

陳華雄（加拿大溫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