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歸、回到最初的愛
編按:龔子軍,6歲時隨父母移民加拿大,人生經歷頗為豐富,曾住在唐人街老舊的公寓裡,為貼補家用做過送報童,先後在海軍服役和工作,且在軍事學院教書。他的信主歷程也較為波折,多年以「佛教徒」自居,一直懷疑和抗拒神,從信主到受浸歷時14年之久,如今心悅誠服地接受洗禮,感覺像是回家、回歸、回到最初的愛......
生活艱苦 沒受逼迫傷害
2017年12月17日是我受浸的大日子。相比而言,從信主到受浸,我這段路走得比很多人都要長。1968年出生在廣州的我,對於當時的文化大革命,印象很模糊;那時中國大陸生活較為艱苦,但印象中未曾有過饑餓和恐懼。媽媽是中學教師,有時帶學生去鄉下勞動和體驗生活時,都會帶上我和哥哥;我們在田野間玩耍,捉青蛙回去做田雞粥。兒時唯一記得害怕的時候,是父母和外婆、外公在有人敲門時,要急著把撲克牌和麻將藏起來。當時不知道,現在想起來,才明白即使在那樣灰暗的日子裡,神依然保守了我和我的家人,使我們沒有受到逼迫和傷害。
在我六歲半時,我們全家移民到了加拿大。因為是新移民,不識英語的父母要做兩、三份體力工作,才能維持家裡的開銷,基本上我和哥哥平時是見不到他們的,而小小年紀的哥哥和我,也開始做著不同的雜工,如送報紙等。一家住在唐人街殘舊的公寓裡,少不了蟑螂和老鼠作伴,然而,不管再難還是要生活下去......
風雪路上 死亡擦肩而過
其實,在不同的時間、場合、城市,我都有與神和基督教接觸的機會,同時,也對佛教產生興趣和追求。大學時,在海軍受訓期間,以及後來在海軍工作的日子裡,有很多年我都以「佛教徒」自居。1998年,爸爸腦部動脈瘤出血,第二天馬上要手術。當時是冬天,我在軍事學院教書,要從京士頓開車趕回多倫多;天氣預報有大雪和冰雨,而我的舊車卻沒有冬季輪胎。在高速公路上路面情況極差時,我的車子也開始打滑。當時夾在兩輛大貨車之間,心急的我想開快點超過去,誰知車子在冰面上失控,開始旋轉,大貨車碰撞到了我的後尾箱,然後把我的小車推回正軌。這樣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我的車子除了有一點磨損,其他部位也沒有損壞;身陷險境的我,總以為命絕於此,當時想的是「媽媽不知道會怎樣?爸爸在醫院裡等著做手術,可是他的小兒子,卻差一點因交通事故而沒了!」這是上帝極大的保守,心想,即使是最好的電影特技和效果,也不可能精準到讓我毛髮無損。
經過這件事,你或許以為我會看到神和祂的祝福嗎?不,我的懷疑和抗拒依然不變。真的有神?祂為甚麼救我?佛在哪裡?萬一是佛救我的呢?如果真的有神,為甚麼世界上有許多壞人和壞事?為甚麼亞當和夏娃的罪,會影響到我們所有的人?為甚麼我們會因為他們的罪而受懲罰?如果不信這個神,祂會懲罰我們嗎?問題多多的我,還是不肯接受真神的救恩。
天恩天宇 難忘奇異恩典
和太太談戀愛時,她已是一名信主的基督徒,而我也在跟她結婚前決志信主,但遲遲不願意受浸;一方面覺得這只是個儀式,另一面,也是因為心裡還有不信和驕傲。就在這時,神的第三次祝福,再次臨到了我們夫婦倆。對我們來說,這次的經歷真是奇異恩典。
太太懷孕時,因孕期檢查結果不準確,誤診為孩子可能有遺傳性疾病。當時教會小組的弟兄姊妹都為我們禱告,我們也想過,如果疾病很嚴重的話,是否還要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受苦?抽羊水後顯示孩子一切正常,雖然提前出世,分娩不易,但這是我們見過的最好最美的女嬰。沒想到,離開醫院後,孩子有極嚴重的新生兒黃疸,在兒童醫院的深切治療部足足住了一個星期。剛到兒童醫院抽血檢查時,因為呼吸出現問題,十多名醫務人員對她進行急救。太太和我只能流淚禱告,別無他法,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們決定以Melanie Grace作孩子的英文名,太太給她取的中文名字叫「天恩」,因為對我們來說,她真是來自天上的奇異恩典。
由於天恩的經歷,我們遲遲下不了決心要第二個孩子。當太太知道她第二次懷孕時,非常擔心和害怕。跟牧師與師母談了以後,才沒有那麼焦慮,而且我們竟然決定,除超聲波外,不做其他檢查;這對於凡事都擔心害怕的太太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是我們知道而且願意相信,神給我們的必是最好。雖然我們覺得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要相信神的時間和能力,而不是我們自身的安排。另一方面,也希望可以用我們的信心去取悅神-兒子出生後,取名天宇,比姐姐小四歲,是因為相信神的大愛與大能,好比我們的宇宙和天地,沒有盡頭。看著這兩個孩子,每天都會記得神給我們的恩典與祝福,遠超過我們所求所想。我14年前信主,到14年後才心悅誠服地接受洗禮,感覺像是回家、像是回歸,又像是回到最初的愛,因為神的耐心、信實和等待始終不變。
龔子軍 翻譯:於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