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和合本聖經百年(六)傳教士的物質與精神遺產推動中國進步
參與中文聖經翻譯的傳教士,不僅是有著強烈使命感、投身宣教、甘願為中國獻身的人,同時也是才華卓越,具有多方面能力的知識分子。這裡僅以富善和狄考文二人為例。
富善見證聖經出版
富善牧師28歲來到中國,在中國生活超過半個世紀。他有不凡的語言能力,抵北京僅一年便可以用普通話講道;他千方百計學習中國語言,勤學苦練,不久就成為在華傳教士中,北京話講得最標準、最流利的一位。為了被中國人認同,他入鄉隨俗,留長辮、穿中式服裝,與華人親切交流,打成一片。以致他在來華二十多年後,就出版了《中英袖珍字典》,接著又出版了《官話特性研究》,更包羅了39,000句漢語。這兩本書後來成為當時西方傳教士和各國外交人員學習普通話之必備參考書。此外,富善牧師還在教會的華北大學(North China College)教授天文學、舊約歷史、教會歷史、教牧神學等課程,並擔任教務長達25年之久。他的兒子也是著名的漢學家。
1919年,富善牧師82歲那年,他有幸親眼見證了中文白話文聖經的出版。此際,參與翻譯聖經的眾多傳教士都已故去,僅他一人在世。他自己也在6年之後逝世,長眠於北京通州墓園。
翻委會主席狄考文
另一位和合本聖經的重要翻譯者是狄考文,他於27歲攜新婚妻子赴華,行前他立下志願:「我決意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中國,生於斯,死於斯」。1882年他在山東創立中國第一所現代大學-齊魯大學。他相信中文完全能夠闡釋和宣傳西方的科學,堅持中文教學。在他的努力下,齊魯大學被稱為「東方的哈佛」。義和團運動時期學校被毀。他極力募捐,並拿出自己的積蓄予以複建。
1890年,聖經翻譯委員會成立時,狄考文被推選擔任官話和合譯本聖經委員會主席,他辭去登州文會館校長職務,此後18年專心譯經,殷勤工作,鞠躬盡瘁。他在1908年病逝,未及看見全本聖經翻譯完成。狄考文的一生與中國近代基督教傳播、近現代教育事業、博物館公益事業緊密相連。狄考文沒有兒子,沒有私產,所留下的是,中國最早的大學和深受他影響激勵的學生。
和合本聖經的影響
和合本聖經翻譯時,中國的白話文遠未成形。聖經翻譯不僅為白話文奠立基礎,也界定了白話文的文法格式。傳統漢語只有頓號與句號,翻譯委員會主席狄考文為白話文聖經設計了逗號、分號、冒號、引號,基本規定了後世中文的書面形式和標點符號系統。
白話文聖經翻譯早於新文化運動與白話文運動,對中國白話文的普及和發展都起了相當大的積極影響,為中國現代文學的發展提供了形式借鑒和語言資源,為漢語創造並形成了大量新的成語,如「以眼還眼」、「代罪羔羊」等等。有人評價和合本聖經在影響力上可與英文欽定本聖經等量齊觀。和合本聖經出版後,文言文在中國迅速走向衰落,深文理與淺文理版聖經都不再使用了,唯有這本和合本國語聖經,持久流通,廣受歡迎。
一百年來,中國的歷史跌宕起伏,發生的各種重大事件也數不勝數,每一件都在歷史的表面留下劃痕,每一件也都或多或少影響了歷史的走向。然而,我們深知,這個看得見的世界其實是從看不見的世界所出來的。因著信,我們知道諸世界是藉神話造成的;這樣,所看見的,並不是從顯然之物造出來的。上帝掌管著世界,掌管著人類歷史,上帝的話語是一切社會變遷,時代轉移的創造者、設計者和推動者,中國的歷史,再次見證了這一點。和合本聖經的出版,是真正的歷史動力,從此,看不見的國度進入了看得見的國度......感謝上帝!感謝和合本聖經!
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