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千里奔馳:為了抗疫的血清 評電影2019年新片《多哥》
雪橇隊接力馳騁在強風和嚴寒中,用5天半跑完了平常需要25天的路程,搶回時間,救下了孩子們。在平均每個雪橇隊50公里之外,獨有一支隊伍跑了425公里,領隊的頭狗就是本片的「多哥」!迪士尼電影《多哥》(ToGo)再現了將近百年前這場驚心動魄的歷險過程。
猝然間,尚處在冰天雪地中的阿拉斯加諾姆鎮的孩子都病了,小小市鎮醫院擠滿了高燒的孩子,而救命的血清卻無法運抵。因為諾姆鎮位於阿拉斯加最北部,靠近白令海峽,離鐵路終端的最近距離也有一千多公里!此時,風暴將至,飛機無法起飛,唯一的希望就是火車運送血清過去之後,諾姆鎮派狗拉雪橇前往取回。
一場生死時速的極地風雪大冒險就這樣開展了,為了孩子們的生命!
說實話,這種電影是不容易拍的;試想,一個人帶著一群不會說話的狗,孤獨地劃過茫茫雪原,幾乎沒有情節可言。導演科爾十分巧妙地用「雙線敘事模式」,在簡單的線性故事裡,透過主人公薩帕拉的不斷回憶,豐富了影片內容,讓觀眾深入地瞭解薩帕拉和他的頭狗「多哥」。
風雪途中,薩帕拉看著12歲的老狗多哥,再一次擔起此次遠行之責,回想起牠本來是要被處理掉的劣犬;牠生來有病,個頭又不大,完全不適於當雪橇犬。太太把這條小狗醫治好後,薩帕拉兩次把牠送掉,給別人當寵物或看家犬;但沒想到,兩次牠都用盡一切辦法跑回來,站到薩帕拉的雪橇隊中。薩帕拉無奈地留下牠,把牠安排在群狗的末尾。牠卻是以驚人的勇力,忘我奮進,使得薩帕拉一次次把牠的編位往前移,最後,牠站在頭狗的位置上。不被主人看好的小狗,最終贏得了主人的賞識。薩帕拉為他取名「多哥」,一個靠自我努力,最終成為海軍上將的日本人名字(在歐洲人看來,日本人的個頭也小)。
12歲的多哥,對於眼下這趟風暴血清之旅來說,實在是太老,過於艱難了;但薩帕拉別無選擇,因為別的狗不具備多哥的豐富經驗,以及機智和無畏。
很多時候,在勝負不能預知的情況下,奮死殺出一條血路,才有希望。就這樣,薩帕拉在居民的注視中,迎著風暴出發了!
畢竟接近春天了,但阿拉斯加的嚴寒仍低至零下30度,海冰開始崩解。染疫的孩子垂危待救,血清的保質期又只有6天,薩帕拉深知時限刻不容緩,他決意冒險穿過冰封鬆動的諾頓海灣,以省下一天的時間。雪橇隊在冰面上行進,猶如飛馳在槍林彈雨之中!冰面開裂的聲音震人心魄,道道裂縫就隨著雪橇壓過,閃電般向四面八方伸展……多哥,真是一條好狗,牠毫不理會所遇到的一切,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遵主人的命令,一往直前。電影這一段拍得氣壯山河,站在雪橇上的薩帕拉高喊著「前進!」然後他用莎士比亞《亨利五世》中的大段獨白,作為此刻對狗群道出的悲壯詩句,應情應景,盪氣迴腸!
極擅長拍攝各種高能運動的導演埃裡克松•科爾,再次出色地展示出自己的才能,完美還原了這場抗擊疫情、抗擊自然、抗擊生理極限的血清運送之旅。
最為緊張窒息的一場,卻是在回程。雪橇隊二度來到諾頓海灣,繞路?還是再一次涉險?薩帕拉遲疑片刻之後,決定孤注一擲:衝!冰面已經融化,裂隙處處,隨時可能有滅頂之災。薩帕拉使出全身解數,操控雪橇長繩,不斷高呼「向左」、「向右」,驅趕狗群瘋狂奔進。總算抵達岸邊時,卻被不可逾越的巨大冰縫阻隔在冰海裡,可望不可及。薩帕拉抱起多哥拋向岸上,讓多哥全力拖動,以縮短雪橇與岸邊的距離。聰明的多哥完全明白主人的意思,牠竭力向前,一寸又一寸……終於讓雪橇得以登岸,而牠自己嚴重受傷。第二天趕路之前,他們看見昨天經過的海灣,已經完全化作波滔一片了……
薩帕拉與多哥令人肅然起敬。他們不畏喪掉自己性命,定要從死神手中奪回孩子們的性命。作為鎮上最出色的雪橇隊,牠們責無旁貸,牠們必須挺身而出,彷彿是牠們欠鎮上的。《多哥》一片,更多地讓我想到基督徒的福音使命。這個世界是染疫的世界,罪是比冠狀病毒更危險、更高傳染率與致死率的病毒,人人都感染了,若沒有抗疫的血清,人人都必一死。
感謝神,耶穌以祂的寶血,賜給我們成為救命的血清,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每個得了寶血拯救的基督徒,都如薩帕拉一樣是福音的使者,都欠著未信者的福音債,我們要竭力把福音的血清送出去,救那些因得不著血清而哀哀待斃之人。「跑啊,快跑啊!」願薩帕拉的呼喊不僅響徹影院,也迴響在我們心裡。
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