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師到牧師生命大翻轉
號角月報加拿大版 二零二三年五月
雖然我懂得理性與非理性在現實中的合理存在,但卻不懂得從一種非理性的路來接受信仰,有了這一突破,聖靈開始在我的生命中作工;在查經十餘年後,讓我終於接受耶穌為我個人的救主,其後更引領我踏上傳道之路。從教師到牧師,我的生命因神得以大翻轉。
借出禁書 《新舊約全書》
我出生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教授,太太和我在國內也是大學教師,按傳統說,我們是一個「書香門第」。當年接觸信仰的初衷是,要做一個具基督信仰背景的老師,但如今卻成了一個具教師背景的牧師。教師與牧師只是一字之差,但卻是反映了兩種人生狀態。我的大學時代正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那個時代正是中國大陸「改革開放」的初始時期,經歷過一系列人為災難,正面臨新的機遇和挑戰。那個時候,大學生對知識的渴望與對國家的責任感極強,大家都很愛讀書。大一的時候,一位在大學圖書館工作的朋友,帶我去一個專門存放禁書的書庫,在那裡我發現了一本曾經聽過,卻從未見過的書——《新舊約全書》。假朋友之情,偷偷借出,從《聖經•創世記》開始讀起,一個不能讓我接受,卻實在震撼的創世觀、歷史觀、信仰觀和倫理觀,開始衝擊我原有的知識架構,但那只是好奇而已,與信仰相距甚遠。
接觸洋人 參加學習小組
改革開放讓我真正接觸到洋人,我的幾位老師都是美國人,那時為了學英文,有機會就盡量與他們接觸。有一天,一位美國老師問我,是否願意每個禮拜六的晚上到她的住處,參加一個英文學習小組,我欣然接受。第一次參加,他們發給每人一本小冊子,看到上面寫的字是“JOHN”(約翰福音),於是我的第一次查經,就是從這本小冊子開始的。他們沒有中文《聖經》,對於《聖經•約翰福音》開始那句話中的“WORD”一字講解不清,大家都一頭霧水,好在我讀過中文本,就給那些不懂的學生炫耀說,那就是中文的「道」,一個非常深奧又含哲理的字,在老子、孔子的書中都見過,可是這其中的「道」我也不懂,但畢竟我能解釋,於是不久我就成了這個小組的召集人。整個大學時代我都在這個小組中,以至於老師換了幾位,學生也換了不少,我一直是那裡的忠實成員。有不少學生信了耶穌,但我始終沒有;等到我也畢業並留校了,亦負責帶領查經,我仍然沒有感到任何來自信仰的召喚。每一位從那個宣教機構新派來的老師都會先找到我,然後開始他們的宣教工作。
聖靈催促 立志做傳道人
這個期間我結了婚,妻子正在孕育著我們第一個孩子的時候,發生社會動盪事件。自那個時候起,我換了一個全新的角度去理解《聖經》,那些最困擾我的神蹟奇事、倫理局限都不再是阻礙我信仰的障礙。我原來雖然懂得理性與非理性在現實中的合理存在,但卻不懂得從一種非理性的路來接受信仰,有了這一突破,聖靈開始在我的生命中作工,讓我在查經十餘年後,終於接受耶穌為我個人的救主。
之後在聖靈催促下,我立志做個傳道人,不久赴美國裝備神學並牧養教會,2003年轉入加拿大阿省愛城華人基督教福音堂牧會,見證了在兩文三語教會中,國語會眾的成長和壯大。2010年任卡城彩虹基督教會主任牧師,這又是一個新的挑戰。初來加拿大時,我竟然是這個省唯一的大陸背景牧師,而數年後,已經有了純大陸群體的教會。
拓植教會 帶動事奉宣教
感謝神的帶領,迅速入位之後,就開始了獨自牧養的過程。這期間建立了完整的主日學系統和兒童事工,門徒培訓以及小組事工,使得教會的增長非常迅速。當達到一定人數的時候又遇到兩種選擇:一是多增一位牧者;二是植堂。我親自上門求教屬靈前輩高雲漢牧師,採用了他的生養教會的原則:「一位牧師產生一位牧師,一位執事產生一位執事,一位主日學老師產生一位主日學老師;如此類推,每個事奉崗位者都能產生非常優秀的領袖。」這原則的推動實施初見成效,教會至今有數位弟兄姊妹回應呼召,作全職傳道,還有幾位正在接受神學裝備。教會於2012年啟動植堂計劃,建立植堂小組和植堂查經班,2014年1月在卡城北部成功拓植新教會——卡城真光福音教會,並由此帶動了整體教會事奉的熱情和宣教事工。除本地宣教,很多信徒更走出去到海外宣教。2019年加拿大華人神學院在卡城建立分校,我被委任作為義務常務副院長,建立和拓展新的神學院。如今,學院已經初具規模,學生不僅來自加拿大本地,還有來自英國和葡萄牙等國家。看到學生成為教會的牧者和宣教機構的宣教士,我衷心感謝神的差遣和使用。如今,我做牧師二十餘年了,回顧往事,酸甜苦辣,但為了福音盡本分,看到福音改變了許多人的生命,也有的像我一樣做了牧師去影響其他的人,我由衷地喜樂,這是我持守牧人職責的基石。
鄭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