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永恆不變的恩友
號角月報加拿大版 二零二四年九月
有一首膾炙人口的聖詩《耶穌恩友》這樣寫道：「耶穌是我親愛朋友，背負我罪擔我憂，何等權利能將萬事，帶到主恩座前求！」這首聖詩，安慰了很多痛不欲生的孤獨者。世間友情雖然可貴，但經不起時間與空間的考驗；人生很多關係常隨境遇而變遷，唯獨主耶穌是我們永恆不變的良友。
為門徒洗腳的耶穌
祂是怎樣一位良友？《聖經》上有一段這樣的記載：「逾越節以前，耶穌知道自己離世歸父的時候到了。他既然愛世間屬自己的人，就愛他們到底；就離席站起來，脫了衣服，拿一條手巾束腰，隨後把水倒在盆裡，就洗門徒的腳，並用自己所束的手巾擦乾。」（約翰福音13章1至5節）耶穌是至高者，卻謙卑為人，且為門徒洗腳。門徒非常驚訝，輪到西門彼得，彼得對祂說：「『主啊，你洗我的腳嗎？』耶穌回答說：『我所做的，你如今不知道，後來必明白。』彼得說：『你永不可洗我的腳！』耶穌說：『我若不洗你，你就與我無分了。』」（約翰福音13章6至8節）現實主義風格的呈現
艾德費爾特（Albert Edelfelt）是芬蘭畫家，以自然主義風格和現實主義藝術手法著稱。他所在的時代，現代藝術運動風起雲湧，現實主義藝術已是藝術風格的末路；而且，在啟蒙主義的時代，基督教主題的藝術已被大多數藝術家遺忘，但艾德費爾特卻以現實主義風格創作了這一幅《耶穌為門徒洗腳》。基督新教的藝術，已經很少像天主教藝術那樣描繪聖經故事，而是把視野轉向現實世界中的敬虔生活，例如基督徒的日常生活場景。艾德費爾特這幅作品所畫的耶穌，跪在地上，正用布為門徒擦乾雙腳，門徒聚攏過來，不敢相信這真切的一幕。貌似彼得的門徒，雙手作揖，向主祈求，一切都是那麼平常、自然，耶穌的樣貌與門徒，以及那個時代最普通的人，也沒有任何差異，祂低頭專注在洗腳的事上，盡心盡力做好這一件事情。
繪畫採用了灰階畫法，畫面幾乎是單色，以灰色作為底色，分別向深淺兩個方向拉開灰度距離。色彩只是一些淡淡的棕色感覺，統一在暖灰的單色調裡，似乎缺少了傳統油畫絢爛和豔麗的色彩，卻別有一份樸素而安靜的氣氛。與世界分別為聖的敬虔生活，豈不就應當是這樣的藝術氣質嗎？此刻，在這一個簡陋的室內，跪在地上為門徒洗腳的人子，竟然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是萬民的救主。
雖然是逆光的室內場景，卻沒有強烈的明暗對比，一切都沐浴在平和、溫柔的光線之中。所有人包括耶穌在內，都是一個偶然瞬間形象的呈現，沒有誰被刻意突出輝煌的形象，甚至沒有任何細節的刻畫，所有地方都有些草率和粗略，與古典主義的舞台化、戲劇化迥然不同。只是在耶穌頭髮的邊緣那一個自然光圈，似乎殘留了一點中世紀聖像畫光環的影子。另有一種愛的氣息，充盈在這樸素的空間之內。
遵行吩咐成為祂朋友
洗完腳後，耶穌對門徒說，「我是你們的主，你們的夫子，尚且洗你們的腳，你們也當彼此洗腳。我給你們作了榜樣，叫你們照着我向你們所做的去做。」（約翰福音13章14至15節）稱我們為朋友的主耶穌，不僅為祂愛的人洗腳，更為我們捨命。屬祂的人也當如此行：「你們要彼此相愛，像我愛你們一樣；這就是我的命令。人為朋友捨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大的。你們若遵行我所吩咐的，就是我的朋友了。」（約翰福音15章12至14節）
郝青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