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下來的柏金遜事工
過往16年,我一直投身北約克全科醫院柏金遜病的護理及教育工作,因著從神而來的愛和力量,讓我時刻記掛和幫助那些柏金遜病患者及其家人。一年多前我已退下火線,但仍心繫柏金遜事工,因為這是神指派給我的使命,停不下來……
1979年我隨家人移居加拿大的Hamilton,入讀九年班。完成中學後,在哥哥的鼓勵下,直接考進多倫多大學修讀藥劑學。由於當時的我很想學習獨立生活,因此特意選擇Hamilton大學沒有的學科,從而藉此探視一下外面的世界。回頭細看,那不是我自己要走的路,乃在神的計劃之中。
我生長在一個追隨傳統信仰的家庭,但卻先後入讀基督教(聖公會)和天主教小學,因而聽過耶穌的事蹟,所以小時候遇到驚恐的事故,我就會祈禱;不過長大以後,便開始懷疑《聖經》所講的神為甚麼如此殘酷,故意放一棵分別善惡樹在伊甸園内,讓亞當、夏娃墮入陷阱,然後把他們趕出去,為此我感覺不到神愛的一面。踏入中學,我更認為只要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成功。
然而,在大學第一年(當時17歲)我遇上幾件甚為不解的事,繼而引領我踏上尋求信仰之路。那年的冬天極其嚴寒,加上藥劑的課程十分繁重,單是生物一科,除做實驗外,晚上還要去課堂聽錄音帶,結果在睡眠不足,自我照顧起居飲食有欠妥善之下,未到學期結束,我便得了支氣管炎。感恩的是,在我租住的地方有兩名基督徒兄弟,他們很有愛心和耐性向我傳福音,且推介很多有關書籍給我看 。
另外,藉著墮胎手術這個話題,使我第一次聽到神看事情的角度。事緣有一次,跟團契姊妹途經一間人工流產診所,當時我非常理直氣壯地跟她說:「如果母親不想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他不出生比生下來更好。」姊妹回說:「神看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噢!原來神是這樣看生命的,之後我用了好長一段時間去消化這句話 。
1990年,父母準備退休並搬來多倫多,於是我又可以重返尋得基督信仰的地方,亦再次投入多倫多浸信會的教會生活。我在多倫多的第一份工作是,入職Michael Garron Hospital(東區醫院前身)的老人科,為長者服務。我非常關注長者服藥的問題,在藥物需要作出調整的情況下,我都會跟醫生商議。每當看見老人家換上適合的藥物和劑量後,從神志混亂變得非常精靈,就有很大的滿足感。
85%柏金遜患者以65歲以上的長者居多,病徵包括:手震、行動緩慢、肌肉繃緊(尤其走路的時候,感到雙腳很重提不起來);當病情越趨嚴重的時候,腦的其他部分也會退化,亦影響到其他系統(包括神經系統),同時還可能出現大便不暢、血壓不穩定等情況,到了更嚴重的階段,患者會有認知障礙、幻覺、情緒波動、抑鬱,甚至非常焦慮,往往令照顧者很辛苦吃力。所以,我一直跟這些柏金遜病者和其家人相處的時候,除了要注意自己的情緒外,也學到很多有關心理健康的課題;不過最令我感動的,就是從中體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也很為一些家人感到驕傲,看到他們照顧柏金遜親人所付出的一切,真教人動容。
雖然一年多前我已從工作火線退下,但仍心繫柏金遜病人;願神繼續使用我,日後透過大學的授課,為非牟利醫療事工HI-ministry(HI-Ministry.com) 舉行講座等,成為別人的祝福。
口述:馬何慧珠( Greta Mah) 整理:阿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