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魚汛

號角月報加拿大版 二零一九年四月

中國東北部草原深處有兩個大湖-呼倫湖、貝爾湖，鳥爾遜河將兩大湖連接在一起，並使新巴爾虎左、右兩旗隔河相望。這條在《蒙古秘史》中被稱為「吾失溫河」的河流，其實並不能算是一條大河，重要之處在於它有如嬰兒連接母體的臍帶，在兩湖之間互相傳輸活力；也如產床一般，兩湖的魚類在此產卵繁殖並洄游。多年前，每到春季，魚類繁殖的時候會呈現出壯觀的「草原魚汛」。

九十年代初，在新巴爾虎左旗出差時，曾經隨國營漁場工作人員觀看過魚汛的景象。那是一個傍晚時分，巴爾虎草原在落日的餘輝下顯得寂寥、蒼茫。當我們從阿木古郎驅車來到鳥爾遜河上游時，魚汛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我們算是趕了個尾聲，儘管沒趕上魚汛的最高潮，但也足以讓人嘆為觀止，狹窄的河道之中，擠滿了黑壓壓的魚。這些魚大多數是鯉魚，大的魚身超過一米，間或還有體形更為碩大的狗魚和鯰魚。黑色的魚脊在水中沉浮，像一塊巨大的黑色苫布在水中若隱若現，非常壯觀，甚至有些令人驚懼。多年之後，再返鳥爾孫河，本地友人說：「魚都不多了，哪兒還有魚汛呀！」

其實，在地球的各個角落，很多自然界的奇景已經很難再現了。神照著祂的形像造人，並給予人管理地上活物的使命，但由於人類的貪婪和不加節制的索取，辜負了神的交託，此時只有嘆息和悔恨了。

海松